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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女子把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眼神里透露着寒冷的光,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p>

    苏蒙往旁边一看,这才看见病床旁有一张病人证,上面写着“方同”这两个俗气的名字,苏蒙惊讶着,这个方同看起来长相普普通通竟然能娶到一个这样漂亮的妻子,也不知道祖坟的青烟冒了多久。</p>

    转念一想,或许这个方同说不定是个富二代,娶到这样一个妻子倒也说得通了。</p>

    “噢噢,老婆啊,刚醒过来,脑子有点迷糊!”苏蒙挠了挠后脑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把前妻那对狗男女也给忘了。</p>

    “病好了就回家做饭去,没死别在这装死!”女子冷笑一声,转脸就离开了。</p>

    苏蒙愣了一会儿对她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女的长得确实好看,但是脾气一点也不好,看来这个方同在家没有什么地位啊。</p>

    苏蒙穿着病服跟在女子的后面,忍不住看向她的冷冰冰的侧脸,真是越看越好看,一想到自己晚上就要和这样的一个女子同床共枕,就忍不住痴痴笑了起来。</p>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只有几个年轻的女护士在扶着病人来回出入。这个时候,前方有个年轻的医生急匆匆叫住了女子:“夏院长,你快点过来吧!这儿有个老爷子危在旦夕啊!”女子转过头清冷对苏蒙说:“你回家去吧,我有个病人要看!”</p>

    苏蒙脑子懵了一下,他都不知道家在哪里怎么回去,跟了上去:“我也跟你去给病人看病吧!”</p>

    女子冷哧了一声:你也会给病人看病!你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这还会干什么,一点男子的气概都没有!</p>

    女子没有搭理后面的苏蒙,换上了白色的大褂,走到急诊室。</p>

    刚走进去,就有一对夫妇马上叫住了女子:“夏院长,您可算来了,您快看看我爸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刚才突然头疼得晕倒了过去!”</p>

    苏蒙看到,说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黑色的衣裳也盖不住他身上隐隐的肌肉,而他身边的也是三十来岁的他媳妇,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老人,脸上已经带上了氧气面罩。</p>

    “夏院长,刚才他还是好好的,但是就大概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突然就头疼得厉害,而且烧马上就上来了。”刚才那个男医生道,“我们紧急打了退烧和治头疼的药,但是依旧没有一点用!”</p>

    苏蒙这时看了一眼夏院长,这才知道她白色大褂上有她的工作牌,上面写着夏清竹三个字,想着这个名字还真好听!想来这应该是她开的一家私人医院,她是这里院长。</p>

    夏清竹摸了一下病人的脸庞,依旧像火烧的一样热,松弛的脸庞涔满了汗珠。</p>

    苏蒙这个时候恍惚之中从这个老人身上看到丝丝缕缕的邪祟,若有若无,看病有的是身体上的病,这种病用普通的药就能吃好,但是如果是人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普通的药是治不好他的病的,甚至会适得其反。苏蒙看病人的呼吸也是越来越虚弱,那邪祟越来越浓,再这样下去,他半个小时也不能撑住。</p>

    “你父亲是不是有脑膜炎,在一直吃着药?”夏清竹看了看床上的病人。</p>

    “是的,是的,我爹有脑膜炎,但是他一直都不怎么在意,我们劝也都劝不住!”男子渴望的眼神看着夏清竹。</p>

    “没什么大事,给你父亲打几针就好了!”夏清竹淡淡的说,她对于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不然她也不可能自己开一家私人医院。</p>

    “但是我爹怎么这次看起来这么严重,还有,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心跳的特别厉害!”男子看起来有点慌了,“上一次我心跳得这么厉害的时候我母亲去世了,夏院长,您可一定要救救我爹啊!”</p>

    夏清竹不置可否的笑笑,她见过太多家人一生病就有这种反应的人了:“放心吧,这是急性脑膜炎,不会有事的。”然后又对刚才的男士生说:“使用阿昔洛韦、更昔洛韦,再给病人使用降颅压治疗,同时也使用物理降温。”</p>

    男医生听到之后马上走了出去,一旁的夫妇紧张又信任的看着夏院长。</p>

    “不能使用阿昔洛韦和更昔洛韦,这样只会加重病人的病因,按照你这种治法病人活不过半个小时!”苏蒙上去制止住了夏清竹,他知道她是在多管齐下,但是这只会适得其反。</p>

    苏蒙大学学的也是医学,正是凭借着自己优异的医术才赢得越来越多人的信任,又开办了保安堂,如果按照之前的治法,他也会选择和夏清竹一样的方法,但是自从他得到了孙思邈的医术之后,现在已经可以不谦虚地说是登峰造极。</p>

    他觉得病人之所以生病的原因还是因为邪祟,之前他也丝毫不信这种歪门斜说,但是正是继承了孙思邈的医术之后才知道这个世界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况且像周易这些也都可以找到科学依据。</p>

    夏清竹瞟了苏蒙一眼,嘴角轻蔑笑笑:“你给我出去,影响我工作了你担待不起!”</p>

    他现在倒还敢插嘴了,之前他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一句话!</p>

    “你父亲之前就出现过一次类似的情况吧!”苏蒙不顾夏清竹的白眼,继续又说道。</p>

    男子听见后也是有片刻的差异,父亲在一个月前确实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那晚父亲酒喝多了,回来很晚,他们一家人在坟场母亲的墓地找到了父亲,回家之后头又疼又发烧,他们给他喝点药第二天就好了,倒也就没有在意。</p>

    男子不知道这人怎么一眼就瞧了出来。</p>

    但是夏清竹已经忍无可忍,怒视着苏蒙。</p>

    男子这个时候问夏清竹:“夏院长他也是医生吗?”</p>

    这个时候,刚才的男医生拿着药物走了进来,倒是嘲笑起来了苏蒙:“这位怎么可能是医生,你看他身上的病人服都还没有脱下来,他是我们夏院长的丈夫,无业游民,在家混吃等死!”</p>

    “方同,你出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夏清竹开始准备药物,尽量不看这对夫妇鄙夷的眼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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